她跟他闹一下,他怨怪她。但她闹得厉害,他又怕了。
“你不要恼了。”他缓下声音,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揽住她肩头,“如果你不喜她们,待孩子生下来,我便将她们打发走,行不行?”
靖安侯并不贪色。
他于女色上面并不贪婪。给他一幅名画,一块上好的砚台,都比一个美人更讨他欢心。
他只想要儿子。
有了儿子,他就将张氏她们打发走,并且保证不再碰别的女人。
他以为这会哄好妻子,没想到她蓦地起身,将他搭在她肩头的手臂甩掉,往前走出两步,一副嫌弃他触碰的样子。
面上冰雪凛然,一点松动都不见。
“不必。”她冷冷地说,“我并不在意。”
她不在意的是什么?不是张氏,不是孩子,而是他!
“你闹什么?”靖安侯跟着站起来,也恼了,“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他又没有怎么样!
从头到尾都是她不能生,他想要儿子继承香火,也错了吗?
他都说了,将张氏她们打发走!只有一个孩子而已,她连个孩子也不能容?!
长公主缓缓扬起下巴,轻慢地打量他。
那是靖安侯所没见过的傲然与轻慢,她这样打量他数个来回,才轻轻吐出一句:“不过一个男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