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某人哭鼻子,我作势要拿手机拍下来,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不许动。

“是我的珍珠呀!很宝贵哒!”我埋首在他怀里,变着花样哄他。

祯炎带着点鼻音:“乖,以后想要多少珍珠,老公都给你买买买。”

我能感觉到,这一刻祯炎的内心,一定是温暖又明朗,开出了一朵花。

他早就说过,计划带我回美国过圣诞,去他从小长大的农场,男人迫不及待想把我介绍给他美国的亲朋好友。

不过,在一起去美国过圣诞之前,祯炎得先去我家拜见我父母。

这些都是祯炎自己要求的,其实我特别不擅长这种人际关系里礼节往来之类的事情,考虑得远远不及祯炎周到。

我只跟爸妈说过自己正在谈一个男朋友,人很好。其他细节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详聊,就一直平平淡淡搁浅着。

站在我爸妈的立场来看,我应该给他们的关心和挂念一个交代。

站在祯炎的立场来看,做晚辈的确要先去给长辈打声招呼。

“我必须告诉他们,我是怎样一个值得托付的人。还要跟你爸妈说,谢谢他们培养出一个这么好的女儿,我要把她娶回家啦。”

祯炎自己在整理台词,眉眼弯弯,语气里带着止不住的激动和开心,完全一副新郎致辞的语气。

我闻言,忖了忖:“祯炎,我先跟你打个预防针。我们家每个人的性格都很内敛,你不要被吓到,也不要吓到他们。其实他们人很好的。”

我爸第一次见祯炎,表面不动声色,转身来厨房里悄悄跟我说:“这年轻人模样端正,看起来很正派,演戏的话只能演磊落光明的大侠。”

我小鸡啄米般点头,果然是亲爹,英雄所见略同。

当年第一眼见他,我也 觉得祯炎的演员之路应该走不宽,只能演正气十足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