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二十分钟后,我又莫名其妙出现在工业园的写字楼里。
麦煜指着其中一层,“我公司在这里。”
然后带着我逛了一遍公司,讲了下他的创业理念,最后问我:“公司虽然在发展初期,但是我有信心,也觉得你很适合来做营销,你有兴趣加入吗?”
大哥,搞半天原来你是把我当面试员工啊!
“不了,谢谢。我非常热爱自己现在这份工作。”礼貌婉拒完麦煜,我连晚饭都不想再和他吃,跳上地铁立刻赶回自己的小窝。
不走的话还留下来听他继续吹水?图啥?
图他很自大?图他想截胡?图他不洗澡?
总之,踩过坑后,我以后再也不会盲目去相亲了。
针对这场相亲故事,祯炎知道后有“非常严厉”批评我,当然不是去相亲这事,而是一个女生单独去到陌生的环境,哪怕是熟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该勇敢say no的时候就必须大声说不。
譬如遇到类似情况,在麦煜要求一起抬东西上楼时,可以说帮他找个保安,而不是自己贸贸然傻傻跟着走。
祯炎在这件事上反应特别大,那时我不知道他过去的经历,还跟他傻乎乎较劲,说自己并不是喜欢麦煜,那天的性质根本就不是相亲,我俩之间的对话任谁听起来都是一个老板在面试未来员工。
“世上没有鬼,他也不是变态杀人狂,祯炎,你看太多电影了。”我莫名气鼓鼓,我是社恐,但我又不笨。
不然我就不会在红磡一住就是四五年,我住的地方附近除了各种小吃店和举办演唱会的红馆,可是全港有名的花圈一条街。
红磡的另一个著名标志是“大酒店”,周边有三四间殡仪馆,港人将殡仪馆入葬喻为“大酒店入住”。这里的小吃店就开在一堆纸扎铺、鲜花店和长生店(棺材店)隔壁。
人们站在路边待售卖的花圈旁,手捧一次性食碗,拿着叉子津津有味地笃鱼蛋吃的场面很常见。
见我半天拎不清他生气的缘由,总是冷静如冰雕的祯炎,所有情绪都集中在一贯温和平静的眼里,如翻江倒海般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