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以后,若有所思,撸猫似的摸摸我脑袋,就差没再挠挠下巴,“以后你想干嘛就去干嘛,随意去做,大胆去做,所有主意我来帮你想,凡事都有我。”

“这恐怕不行,”我颇为享受地眯起双眼,换了个姿势让他可以抚到我的后脑勺,“我无法成为那种心无挂碍的女人。”

祯炎笑而不语,继续抚摸着 我的头发。

或许就是从那时起,我开始依赖他温柔的安抚。无关情欲。

公司写字楼离商场海港城很近,按照平时商务接待习惯,我先打电话到海港城的“八月居”餐厅订位。

“八月居”是中式围餐,不用像西餐那样拘束。大家挤在大堂里吃新派粤菜,又可以借机向来宾介绍港式文化,热热闹闹不易冷场。

订完位,我才转身去隔壁办公桌,敲敲隔板。

“yes?”一道女声懒洋洋响起。

“ruby,中午有约吗?没有的话跟我一起吃饭吧,华南大区来人了。”

ruby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ok呀,没问题!”

她的语气里透着轻松自如,让我羡慕无比,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拥有她那份从容呢?

办公室里有7位同事,我最佩服的人就是ruby。

她四十出头,保养得当,完全看不出真实年纪。儿女已经在读中学,她不甘做家庭主妇,从加拿大回来,找了这份工作。

每天工作朝九晚九,回家照顾儿女,还抽空读完ba课程。

每次遇到ja暴躁症发作,给大家施压,她总会像雀鸟妈妈护着雏鸟的样子,替我们扛下很多事情。

她比我早一年到公司,我还是新人时,常接到辖区酒店不可理喻的嚣张电话,好几次都是ruby帮我出言教训那些欺生的酒店销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