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听河毫无防备的时候,季闻夏垂了垂眼,单手撑住沙发站起,走到沈听河面前,忽然张开双手,抱住了他,手掌覆在他的后背上。
沈听河感觉到他柔软的头发不经意间蹭过脸庞,浑身一僵,整个人仿佛被塞进了陌生的黑暗里,伸手触不到边,说不上来是什么体验。
季闻夏说:“感觉你有点难过,我抱一抱你。”
沈听河嘴唇翕动,低声说:“谢谢。”
他们维持这样的姿势站了会儿。
沈听河没有推开他,季闻夏便一直抱他,身体都暖了起来。
兴许是觉得这样的沉默不该属于过生日的夜晚,季闻夏忽然说:“哥,机会难得,我不想松手了怎么办。”
沈听河:“……”
沈听河:“松开。”
季闻夏蓦然笑了下,松开了手,从沈听河口中要到了一句“晚安”,挥了挥手,从别墅大门走了出去,颀长的背影被路灯染上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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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闻夏的酒劲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缓过来。
都怪江誉太能喝,总能找到理由让他们喝,他不想在沈听河生日这天推辞,便来者不拒,结果把自己灌醉了,回家洗了澡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他是被于冬一个个夺命连环电话炸醒的。
电话来势汹汹,一个断了就接着又拨来了,把他吵得不轻,像隔一分钟就设置了一个闹钟似的。
季闻夏以为是李戴借于冬之口催他接通告来了,艰难地掀起眼皮,接起电话就不耐烦地“喂”了一声,起床气十足。
于冬开口了,声音很急促:“哥,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殷败提起的那个白念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