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闻夏露出错愕的表情,整个人重心不稳向前倾, 刹那间他怕压到沈听河受伤的手臂,手忙脚乱地用掌根抵在床上!
沈听河想干嘛??
右手腕骨上的触感很清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次是沈听河过了界。
季闻夏不习惯在这方面失去主导权,准确说来是有些难以言述的茫然无措, 空白的经验和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接触打翻了他原本准备得妥妥当当的颜料盘。
理论家遭受了现实强烈的打击。
庆幸的是, 他还有残存的理论经验来应付这样的局面。
他侧过头, 对上沈听河的脸,挑眉问:“……哥, 我们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点?”
季闻夏假意说出这种暧昧的话,企图凭借这样的话让沈听河对他退避三尺,撤退回原来的位置上。
沈听河明显能感觉到季闻夏在偷偷把手抽回去。
兴许是确实没料到他会突然做出这样越界的动作, 这人平日里的小浪荡都快弄丢了,反倒显得他要做什么坏事似的。
沈听河垂下眼:“其实上次——”
季闻夏肩背一紧,有一种马上就要被教导主任点名了的感觉。
结果沈听河就只是把毛巾塞进了他的手里,然后松开了他的手腕。
季闻夏一愣:“其实上次什么?”
这种话说到一半不接着说下去的感觉太难受了,尤其是那个瞬间,他强烈地预感到了沈听河想对他说什么重要的事。
季闻夏感觉喉咙就像被鱼刺卡着了一样,他非但没有把手抽出来,反而硬是把手腕塞回沈听河的手里:“别把话说一半啊哥,我给你继续抓着手,你把话说完,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