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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想。

算起来,她来这里一个多月了。

拍了很多照片,脸盲的她记住了所有孩子的名字,还写下了他们的愿望。

阮舒该走了。

她带不走这片黄土地,但留下过足迹,她记住了每张孩子的笑脸。

刘松问,姐姐,你什么时候会再来。

阮舒说,有时间,但会给他们写信,每个人都写。

阮舒给自己留了一张车票钱,剩下的都捐给了学校,让校长把学校教室修修,窗户破了,冬天太冷。

她感觉自己待在这里的一个多月,真的重生了,灵魂得到净化了。

和这里的人比起来,她那点难过呀,悲伤呀,委屈呀,算个屁。

她要是出生在这里,每天开门是黄沙天,关门是黄土地,一年到头见不着爹娘,十天半月吃不到肉,洗不了澡,那才叫苦。

狐狸精又怎么样,天生媚骨又怎么样,她是舍得把这张脸毁容了,还是舍得剃头发从此青灯伴古佛?

都不会。

她还没那么大悟性,舍不得这红尘万丈。

她就是一俗人。

俗人就该解放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