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敷衍地说道:“时辰到了,本官先回位置了。”
说完,户部尚书转身离开。
大理寺卿浓眉紧皱,早朝上的心不在焉,根本没有好好听内容。
晚上,白夫人看到大理寺卿沉着一张脸回到家里,她担忧地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大理寺卿一声不吭,直接拿起茶杯。喝完了一杯茶,他才开口说话:“要出事了。”
白夫人心里有些不安,她紧张地问道:“危险吗?”
大理寺卿把手撑在食案上,语重心长地说道:“当然危险了!那个国子监祭酒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竟然带着孩子去掺合户部的事情!偏偏户部尚书竟然答应了让孩子来操办招赞助商的事情!真是麻烦大了!”
白夫人愕然,她低声说道:“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大理寺卿目光复杂地看着白夫人,沉声言道:“能不出事吗?陛下要办国际运动会。要办国际运动会,必须要先建运动馆。而修建运动馆的钱,陛下不想让国库出,而是让民间的商人来出这笔钱。哪个商人傻了,会出这笔钱替朝廷修建运动馆?这件事本来就不好办。现在户部把这件事推给我们的孩子来办,万一到时候办不成,或者出了什么事情,户部一定会把责任推给孩子!你说有没有危险?”
白夫人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后果这么严重。她不太明白,连大理寺卿都看得出来这件事有问题。难道白易水就没有看出来这件事有问题吗?
白夫人沉默了片刻,缓缓言道:“夫君,不如明日你到国子监找孩子问清楚情况?”
大理寺卿摇头,神色烦躁。
见状,白夫人问道:“夫君,难道你不想去问清楚孩子的意思?”
大理寺卿面色凝重,他低声告诉白夫人:“你不懂。今日我向户部尚书推辞,说我们孩子担当不起这个重任。户部尚书直接拒绝了我。户部那边已经决定将这个麻烦推给我们的孩子了,很难改变。”
白夫人这下子是真的慌了,她面色变白,喃喃说道:“难道就没办法拒绝了吗?能不能让孩子装病?”
大理寺卿看了眼白夫人,缓缓摇头:“只怕现在我想去国子监把人接回来都是一件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