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西厂还是到了南京?!”
而江南诸官绅也很快从这些地方眼线口中得知了这事。
修国公府家主侯孝康此时就惊讶地说起了此事。
而祖父曾是首辅的申府家主申绍芳也跟着说道:“如今看样子,这周钟是不能留了。”
侯孝康因此道:“得赶紧将他剁碎了,埋在土里。”
南京兵部尚书管光端点头:“我去办这事吧,他正好现在在我那里。”
侯孝康叹道:“这下子西厂到底还是来了南京,没办法再阻止了。”
申绍芳颇为恼怒地说道:“这个方国安,怎么办的事!他不会拿了我们的银子,转而就投了西厂吧?”
“不应该!他方国安在江南也有不少田产,欠税不少,再说,他已经答应了周钟,跟我们写好了凭证,他再去投西厂,也还是逃脱不了有勾结周钟谋害钦差的嫌疑,他何必自寻死路!”
管光端说道。
接着,管光端又道:“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西厂先知道了方国安的事,如今想来,这西厂的头子贾蓉真的不好对付,此人和他的二叔贾琏一眼难对付!”
管光端这么一说,众人皆拧起了眉头。
过了一会儿,只侯孝康冷笑起来,说道:“他贾蓉未必就是贾琏!希望他贾蓉能识时务,别真的要跟我们作对,而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申绍芳因此说道:“既如此,还是找人给他贾蓉送一封信,提醒提醒他。”
……
“谁送来的信?”
贾蓉问着自己的长随焦顺。
焦顺回答道:“应天府廪生黄学圣,说曾是老爷的门人,这是他的帖。”
贾蓉看了帖,又看了信,就道:“你去告诉他,信,我看了,但本督该怎么做,用不着他们置喙!”
“是!”
焦顺答应着就离开了贾蓉这里。
而贾蓉接下来则来拜会了袁可立,问:“袁部堂,清丈田亩的事进行的如何了?”
“正等你来呢。”
袁可立先笑着说了一句,然后便说道:“应天府和苏州府的清丈已经结束。”
贾蓉听后便道:“既然如此,那就请部堂将这两府的新编鱼鳞册给西厂,西厂这就先对整个府的税政进行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