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任凌从隔壁病房过来串门,一看见王川,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小伙子长得很精神啊,一看就是脑子好使的,适合做知己。”
任凌咬重了“知己”二字。
王川以为这是褒奖,单纯如他,又岂会明白世道的险恶呢,他笑道:“叔叔,不瞒你说,我也觉得,我和子琛是很好的知己。”
任子琛的身体这几天没有用局部麻醉。
他浑身都在痛。
他觉得,自己很想昏迷过去。那样就不用面对人世间的种种奇葩了。
住院期间,任子琛事业、学业都没有放松。
但对任氏集团,他明确表示暂时没兴趣。
还对任凌说,他如果不死,自己就不会去继承。
任凌当然暂时死不了。
所以,半个月后,任总重返集团上班,他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他以前和黄玲联系,对方都是将他视作湖水猛兽。然而,现在却不一样了。
黄玲似乎不那么怕他。
到底是自己亲生儿子的父亲,两个人聊熟了之后,黄玲语重心长,“任凌,你虽然还年轻,但是也不能乱来,不然会得病,我认识的一个圈内人,上个月就在瑞士安乐死了。”
任凌,“……”
面的前妻难得的关心,他一时间内心五味杂陈。
眼看着就要期末考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