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回答,伸手捞过抱枕压在怀里,“干嘛跟审犯人似的?”
看阮梨这副样子,余佳宁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说吧。”她把身体侧过来,抱起手臂,“你们俩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阮梨气势逐渐弱下来,小声说了句,“就是我准备跟他离婚。”
沉默两秒,余佳宁彻底懵了,“离婚?!”
“嗯,离婚。”
“他真把你从家里赶出来了?”
“不是。”
“把你从公司里开了?”
“不是。”
余佳宁抿唇,又问:“那还能是什么?总不能是婚内出轨吧?”
“都不是。”
阮梨摇头,“就是觉得没意思,不想继续了。”
“……你们俩的关系充其量算是各取所需,突然离什么婚?而且离婚怎么办,工作也不要了?”
余佳宁纳了闷了,“女人,我真是搞不懂你。”
玩笑话是这么说,可余佳宁是真的搞不懂。
认识阮梨这么久,她虽然性格上是能闹腾了点儿,看上去也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但她知道。
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事,阮梨从来都是分得最清楚的那一个。
所以在她提出要和舒临结婚的时候,余佳宁也觉得。
这一定是阮梨深思熟虑权衡过利弊之后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