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舒临的视线一点一点从她泛红的耳根处扫过,再落回她的眼。
僵持许久。
最后还是余佳宁的一通电话打破沉寂。
她终于得救似的从楼梯间跑出去, 头也没回地上了车。
吃过晚餐后,在商场闲逛了一会儿。
回到江臣新苑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
二楼的灯还亮着。
阮梨脚步在玄关停顿片刻, 微微仰头向上看去。
没听到楼上的动静,她才收回视线,轻手轻脚地走回房间。
等她从浴室出来, 二楼的灯已经灭了。
阮梨坐在梳妆台前,打开抽屉,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那本被她塞进角落里的结婚证。
她又想起傍晚在楼梯间, 舒临反常的态度。
这男人什么话都没说, 就连最后她头也没回地走出楼梯间。
他也只是在她身后站着,没有再做出什么反应。
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真像他所说的, 完全当她是在无理取闹,任由她去。
不然按照舒临的脾气, 从kg那次的事情之后, 她就该在人事那里办完离职手续。
根本不会安稳的呆在总裁办还破例参与提案的事情。
明知道在公司面对他的时候要公私分明。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阮梨发现她现在连这种简单的事情都开始变的很难做到。
只要是面对这个人, 她就没办法完全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而眼前的这本结婚证, 宛若一根无形的绳子将她和舒临绑在一起,无论她怎么折腾,都无法跳出这个圈子。
想到这里, 阮梨只觉得胸口的闷气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处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