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中总多了点什么,有好像少了点什么。
最奇怪的人莫过于纪康。
作为与郑新同批进入临床研究生的纪康,同一个科室公事三年,连办公桌都是紧挨着的。
郑新这样突然消失,纪康好像还没适应。
葬礼纪康没去,他说自己生病了。但所有人都知道,那只是借口。
纪康肯定是在家里哭了一天。
一个大男人,肯定不会在葬礼上哭。
但所有人看破不说破。
连钟致丞都对郑新离世这件事手足无措,更何况纪康。
或许这就是医生的不同,在医院见惯了人情冷暖,人性薄凉,反而对感情更加珍惜。每个医者都庆幸,自己能与志同道合的人一起服务社会。这种激动,除了医者本身,很少有人能体会。
每个医生都是单纯的,也是复杂的,他们痴痴的相信美好,却也深知这美好背后,血淋淋的现实。
“你说,郑新今天的鸡腿还会给我吗?”纪康像一只疲软的沙皮狗,浑身像医一团烂泥,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秦苒站在郑新的办公桌面前,呆呆的望着已经空荡荡的办公桌,听到纪康的问题后,秦苒默默地点头。
“肯定会的,纪师兄你每次要鸡腿,郑师兄什么时候没给你过。”
“可是我今天没鸡腿吃了,你说他会不会送鸡腿给我吃?”
“纪师兄,你出现幻觉,才会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