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那车过来,他们会以为你是陶镇的开发商。最近开发商要征对面那个小山,陶镇每户人家的祖坟都在那里,你的人身安全你还是自己注意一点,”秦苒好言相劝。
对于征地,陶镇的人意见不一,有的人支持有的人反对。
但毕竟祖坟在那里,反对的人占多数。
莫绍岩闻言,点头,继续环视小院子,“有房间吗?我和九泽今天住这里。”
“?”秦苒吃惊,“你要住这里?山包下面有旅店,你怎么不去那里?这里可是我家。”
再说,她一个女儿家,让两个大男人住在自己家,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我觉得这里我来过,”莫绍岩眼前依稀浮现出一些零零碎碎的场景,但因为年代久远,却看不真切,“那棵树,”他指着院子里的树说,“原来这里是一颗梨树。春天梨花开的时候,风在院子里铺一层梨花花瓣。味道也很好闻。”
“你——你怎么知道?”
秦苒更震惊了,原来这里是一颗雪花梨树,但因为又见冬天温度猛降,梨树没熬过冬,第二年再没开花。
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久到秦苒都忘了什么时候院子里的雪花梨树换成了杨树。
“记不清了,”莫绍岩觉得头有点疼,不禁扶额,“九泽,拿药来。”
九泽见莫绍岩偏头痛有犯的前兆,赶紧拿出随身携带的药,递给莫绍岩。
秦苒也知道莫绍岩有偏头痛,肖澜说过,只是不知竟然会犯得如此频繁。
秦苒请莫绍岩和九泽去屋里坐,自己去厨房给莫绍岩倒了杯水,顺便给九泽也到了杯茶。
因为只有秦苒一个人住,她只收拾了一间屋子,莫绍岩和九泽被秦苒引去的那间屋子就是秦苒收拾好给自己住的。
还好是个里外间,外间有简单的方桌和四个方凳,还有一台年代久远的电视,墙上原本挂着的照片已经被秦苒摘下,原本是秦苒,母亲,姥姥的三人合照。
此时只剩下她一个人,看到未免生悲,秦苒就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