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佳然一身短袖长裤帆布鞋,马尾扎的很高,精炼十足。
“完了。你们今天都‘悔过自新’就我头发还没剪,感觉自己要死定了,”秦苒为自己默哀。
果然,查房的时候,孙老师时不时就瞅秦苒,每次还顺便奉上一个冷漠的眼神。
查完房出来,孙大夫带几个实习生聚在走廊的拐角,开始大概讲查房时遇到的病人情况。
“72床的患者是肝衰竭并发肺部感染,家属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咱们的任务就是尽力挽救。68床是一个不明原因贫血,要找血液科会诊,60床是明显的急腹症,54床是支气管鳞癌,但是患者不知情,考虑到他的承受力,家人不打算告诉他,所以一直当炎症给他讲,其实平时就打打盐水葡萄糖……”
孙大夫没有拿病历,将刚才查房时遇到的所有病人的情况对着床号,一字不错的复述出来。
秦苒佩服的五体投地。
很少有大夫能在查房时不看病历,也将病人的各项检查指标全数背下来,连病人哪天发烧多少度,当天烧了几次,孙大夫都能说得丝毫不差。
所有诊断和治疗全都能说在主任前面,主任很欣赏他,孙大夫在说的时候,刘主任更多的时候再听,偶尔在治疗方面替他给患者家属作补充。
开完小会,孙大夫小声提醒,“那个54床病情保密的事一定注意,没事别去病房瞎转悠。”
大家纷纷应是。
之后便是去医生办公室开早会。
三组查房的大夫相互回报病情,汇报过后,孙大夫看一眼秦苒实习三人,“昨天的话有的人听,有的人不听,是听不懂还是怎么回事?要我仔仔细细讲一遍?”
秦苒知道,那个不听的人就是自己,开会的实习医生和大大夫还有刘主任纷纷看向秦苒三人。
凌佳然疑惑的将三人组扫了一遍,没有什么不妥后,她小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秦苒示意凌佳然不要说话,然后站起来,说:“抱歉,老师,今天我就去剪头发,昨天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