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手抚摸上自己那张几乎可以媲美地狱魔鬼的丑陋面孔,顺着线条慢慢的描绘,仿佛是美人在揽镜自怜一样。

“戴在脸上一眼看穿的东西,又什么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戴在人心里的那张假面具,你看不见摸不着,误把恶意当真心,被人哄骗利用而不自知,那才是真正的可怕呢。”

“你好像是话中有话。”

我懒得同他绕圈子,开门见山道:“如果想给我忠告,最好是有话直说,毕竟我把从前的事都给忘了,你同我打哑谜,那就是跟对牛弹琴一个效果。”

他顿了顿,又是一笑。

“你如今这样子,倒是比从前更爽利了,好啊,那你有什么想问我的问题,尽管来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既然你主动提起,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是谁?”我看着他问道:“我又是谁?”

“好问题。”

他赞许的点了下头,而后才缓缓答道:“我叫冷情,从小与你一起长大,我们无话不谈,生死与共,名为主仆,实为彼此的知己挚友。”

合着他和原来的宋子善还是两小无猜的发小儿······等等!

冷情?

这个名字不是刚刚还在我那个诡异之极的梦里面出现过吗!

梦里有两个孩子,一个是他,那另一个,就是我?

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会身边藏着若水剑的原因?

我不是什么偷了宝贝的魔门叛徒,而是若水剑真正的主人。

那我······“你是万乘宗的少主冷心。”他适时的说道:“万乘宗,就是那些正道中人所蔑称的魔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