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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好笑,一个姑娘家,大半夜在旁人府上溜达,这要是他人,在我看来,恐怕是离经叛道,但若是她,我竟觉得正常。

几次接触下来,我是真的信了她是姑娘这个说辞。

她胆大心细不失冷静,有勇有谋又不柔弱,她活的肆意,活的洒脱。我曾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对任何姑娘心动,可事实证明,是我错了。

感情这种事,从来不拘泥于年纪和身份,或许只是一个契机,又或许是一次寻常的问候,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我注意她的次数越来越多,会紧张,会多虑,会开心,会失落

这些明显的情绪,开始在我身上增加。终于,姑苏城外,我怀着私心的对她说出了自己可以对她负责这种承诺。

阿蘅或许不会知道,那一晚,第一次做出如此允诺的自己,紧张的,竟只敢垂眸看向地面。

然而,也就一息不到的时间,她便毫不犹豫且果决的拒绝了我的试探。

她的拒绝是那么干脆和认真,以至于一时之间,我不知该如何再继续这个话题。

更让我失落的,是很快我便发现,阿蘅明显不想再和我一道。

我只当是自己莽撞且失礼的举动,冒犯了她,才让她想方设法的从我身边离开。

我想解释,可又怕弄巧成拙,让她心下真把我当成是轻浮孟浪之人,最后,明知道她不想让我再跟着,我便也只能顺着她的话,借着帮她找回玉佩,让她达成自己的目的。

她很快下了山,遇到了一个前来接她的人,我远远的看着,确定她平安了,我的药草又还未摘得,我便只目送着她离开,再一次返回了深山里去。

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那一晚的分别对我二人来说,将会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无法再见。可娘的病要紧,为了娘的病,我不得不赶回长安,这期间,我没能再遇到她,自然也没能和她好好道一次别。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不清楚她的府邸,对她的了解,只限于知道她的姓,和有一个孪生兄长。

爹常说,许多东西,能抓住的时候,就不要放手,要不然错过了,就会是一辈子的遗憾。

回到长安,心底便隐约有个声音一直告诉自己,找一找她吧,有些话,不说清楚,就会成为遗憾,若连争取的勇气都没有,着实懦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