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取,意味着长公主有活下去的可能,是换,那么蛊虫没有拿出,时间一到,死的人便会是他和
赫连屿却还是嫌事不够大似的,他明知故问道:“你似乎是在生气。”
赵瑾目光骤冷,“若你所言不虚,你口中的长公主,那也是你娘。”
赫连屿仿佛听到了一件十分好笑的事,他闷声笑了笑,“她未曾养我一日,除了这条命,我此生所有痛苦与折磨,都与她有关。”
“我在西秦受难,她在大魏潇洒快活,我在西秦命如蝼蚁,她在大魏尊贵无比。我父尸骨未寒,她已重新再嫁。你说,我为何要救她?”
“现在再说这层关系,赵瑾,会不会太迟了些。”
他凭什么救她呢。
他父亲的死,至今是个迷,曾经一度强大到让大魏遣送护国长公主和亲的西秦,短短几年内,在战场上溃不成军,他从小饱受冷眼,孤苦无依,堂堂晋王之子,过的是猪狗不如的生活,他哭时,他饿时,他头破血流高烧不止时,她在哪里呢?
她从未想过自己还有一个儿子,从未给予过一分一毫,他又凭什么凭什么救她。
赵瑾放在大腿上的双手,早已死死的握在了一起。
赫连屿的话,句句诛心,致使他反驳的话,显得十分苍白无力。
许久之后,赵瑾才看着人咬牙说道:“你可有想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
他不相信,堂堂大魏的护国长公主,自己的亲娘,会是那样一个不顾子女的人。
赫连屿敛了敛笑,看起来不大想再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道:“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
赵瑾眼眸渐渐深邃,“对你而言,可以不大重要。”
“但对你口中大魏的长公主来说,不可能不重要。”
赫连屿忍不住笑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