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行顺道去了南越沐王府。”
谢蘅刚喝一口粥, 被赵瑾这话惊讶的险些呛着,“啥?”
她咳了两下, 随即睁大了眼睛满脸意外的看去, “你说什么?你去了哪儿?”
赵瑾十分有耐心的回:“沐王府。”
“我亲自下的药,沐王爷亏心事挺多,但和萧府没有关系。”
如果说昨晚, 人能连夜不顾受伤给自己送生辰已经让谢蘅十分感动,那么这会儿,谢蘅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切确的词,来形容自己的感受。
她张了张口,“你不会是故意去帮我走着一遭的吧?”
没想到人的反应这么大,赵瑾垂眸看了眼自己眼前的东西,“不是。”
“只是顺路。”
“哪有那么多顺路。”谢蘅对此表示怀疑,她语重心长的诶了一声,紧接着便有些好笑道:“是就是,还怕我承你的情不成。”
“这世上世人都巴不得别人欠自己人情,怎么到你这儿就反过来了。”
“我有大理寺公派的公文,你要不信,可以去大理寺查阅。”简单解释了一下,赵瑾这才开始用起了自己身前的早膳。
谢蘅瞬间被堵得哑口无言,她心底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毕竟这实在是太巧了,奈何某人说的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她实在挑不出什么错来,只得信了去,随即松了口气般的笑了笑,“诶,还好你这不是特意去的。”
“要不然,你这人情,我可就真的欠大发了,都不知道该如何还你的好。”
赵瑾其实并没有和谢蘅说实话。
公派是公派,这点做不得假,但大理寺的案子这么多,南越又这般远,若不是他刻意相中这个案子并主动请缨,是断不会派他去完成这件事的。
此间之所以不提这个,不单单是因为,他不大想给谢蘅太多的负担,更多的,是他自己的心,连带着整个人,这段时间确实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