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镇痛活血的药,季晴握在黑色皮质笔记本上的手指紧了,问:“你去买药了?”
许星野拎起药店的塑料袋,发出窸窣的响声:“我看了一下说明,这个应该最好,其他的你蛮收着。”
季晴垂了下眼睛,将起伏的情绪尽数压下去,接过小喷雾,说:“谢谢。”
许星野感觉到她的声音冷了一些,也不知为什么,明明昨晚还挺好的。
他声音轻了些,透着点熬夜的哑:“脚还疼?”
季晴敏感地捕捉到他会错意了,以为自己脚疼才冷淡,她涌起一阵酸涩,涩中又透着甜,她没答,偏开头看向电脑,过了几秒才说:“好多了。”
她继续工作,他也打开电脑,连空气都是沉默的,只有键盘敲击的脆响,珠落玉盘一般落入耳朵,季晴心里有只尖叫的猫,某一刻,真想大喊一声,你别对我好了。
近情情更怯,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豁出去放肆一把。
季晴脚伤,客务巡楼的工作许星野一个人包揽下,平日里有什么突发状况,也是他去,不够有经验处理的,再用对讲机呼叫她,放养的孩子成长得快,他自有一套处事逻辑,逐渐驾轻就熟,工作起来也是有模有样。
季晴在办公室“静养”了几天,脚踝好了个七七八八。
这些天,客房部也把36楼全部清理了一遍,整层楼干净规整,焕然一新。
“肯定没问题,亏得我是处女座,不然会被这么龟毛的要求搞疯,”秦经理笑着摇头,“到时候我一定要好好看看这家子豪门是什么样的,有钱人真是要求高。”
季晴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许星野站在她左边,两人最后确定一遍所有地方没有疏漏。
陈意说:“我连床底下都吸尘两遍,每张床没有半点褶皱,准备这么久,我都期待他们快点来,迎接贵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