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有种近似于此的关系,在工作和陪伴中,本无关系的两人慢慢滋生了需要。
她说:“好啊。”
许星野抬手:“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季晴和他击掌,手却被他顺势握住,许星野站起身,将她也拽了起来,说,“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
“拿工作牌。”
其实季晴早就注意到了,他没戴工作牌,以为他闹脾气,自己摘下的,她问:“你的工作牌呢?”
提到这事,许星野有点头疼,希望保洁还没打扫他爸的办公室。
知道他的工作牌在哪时,季晴更头疼,这混球居然把工作牌丢进垃圾桶?该他挨骂。
晚上十一点,十六楼,空阔的几间招待室、会议室、董事长办公室,安安静静,好在今晚没会议,没接待,一层楼都没人。
两人鬼鬼祟祟地往董事长办公室走,暗淡的光线下,只有季晴的高跟鞋跟轻轻敲地的声音。
许星野开门进屋,打开一盏昏黄的小灯,走到垃圾桶前,尬了足足十秒,季晴催了,他才蹲下身,用手机照光,找他的工作牌。
冲动是魔鬼,所有犯的浑都得自己承担后果。
许星野嫌垃圾桶脏,不愿用手,拿他爸装饰用的狼毫一通翻搅,明明没倒垃圾,他的胸牌却死活找不到。
心念一动,他放下笔,拉开他爸的抽屉,在最上面的抽屉里看到他的胸牌,正安安静静地躺在一本书上。
书名就叫《星辰大酒店》,是爷爷创立酒店的自传,相当于酒店简史。
许星野拿起胸牌,静了片刻,连带着书一起拿走,这书家里有,他自认为了解爷爷和酒店,从没认真看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