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喝到后半场,开始拼酒,再好的酒也是一口闷,哪还喝得出品质,再说了,酒店名声在外,是权威,一般人根本不会质疑,哪怕尝出不对味也先怀疑自己,而不是质疑,免得像没喝过好酒似的。
两道沉重的脚步声从身后走来,陈斌半边身子瘫在范一统身上,意识迷离,衬衫一边下摆爬出裤腰,皱巴巴透着狼狈。
季晴也醉,但比他好多了,至少还有意识,她走过去问:“怎么样?”
陈斌摆了摆手,眯着眼笑得很颓:“没事儿,这订单我挣了——”他打了个酒嗝,季晴没看清他比的是几根手指头,包厢里寻欢作乐的声音传来,她一偏头,红了眼睛。
辍学后,她一直认真工作,鲜少的假期陪爸妈,其他时间都在这栋大楼里,希望出人头地,凭借自己一点一点积攒起的力量去获得更多尊严。
可一个人的尊严,更多时候还是需要权利和财富支撑着,才能冉冉站起。
她叫来另一位服务员,一起搀扶陈斌回去。
另一边,余奢悄声问许星野:“陈姐问,服务到什么程度?”
“他爱装逼,就让他装个够。”
“简单,可劲儿地捧他,一会儿到康乐中心,安排个一条龙的贵宾服务怎么样?”
“凑活。”
“那就再让他感受一下,明天早上在总统套房醒来的快乐?”
“还行。”
这少爷总算满意,余奢悄悄潜进包厢,去交代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