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痛伴随着耳鸣,她的声音被过滤得遥远模糊,唯一清晰的是她的手,温柔有力地压在他肩膀上。
许星野闭上眼,等这阵难受过去,睁眼时季晴已经走开了,站在桌边将滴耳液装入袋子里,留给他一道纤细的侧影。
她回头,见他看着自己,问:“怎么了?”
许星野垂了下眼睛,问:“小刘什么时候来?”
“你爸的司机,我哪儿知道。”
手机响了,她妈打来的,季晴走到阳台接电话。
夜色浓稠,妈妈的声音热腾腾传来:“隔壁的王阿姨给你介绍一个男孩子,研究生,29岁,在一家上市公司做经理,小伙子今天到店里买水果了,长得周正,人也礼貌,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见一面。”
季晴后腰倚在栏杆上,说:“最近旅游旺季,忙。”
“从春天开始你说是旅游旺季,旺到夏天,现在都秋天了还旺季?”
季晴笑了:“没办法,酒店生意好。”
“别不上心,虚岁都27了,转眼就是三十岁的老姑娘。”
“还没到生日,我二十五正年轻,”季晴随口扯理由,“人家研究生,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