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教授一脸整肃,说:“问问,这么晚了不回家,在这里干什么?”
喻诗问应道:“这就回了。”
谢珵矣沉吟了些微,还是不疾不徐地问候一句,“喻教授,幸会。初次见面有些突然,今日忘记备一份见面礼,改天一定补上。”
喻教授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听闻这话才好声好气地道:“谢先生不必客气,见面礼就免了,只是麻烦了你送问问回来……”想一想又说:“想必谢先生公务繁忙,我就不留你喝茶了。”
赶巧谢珵矣公司有事不能久留,直接就说:“那我改日再登门拜访。”
喻教授一听这姓谢的居然还有这个打算,只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人就已经上了车,在夜色之中驰成一道虚影。
回到了家,喻教授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兀自地思前想后,始终不得开心颜。
他方才只是一时情急,回到家以后终于冷静下来,意识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喻若若和段景川的婚礼在即,这段家和谢家之间却有一段恩怨,不知道段家的人知道以后,会作何感想。
梁园春若无其事,在客厅里看电视,却把喻教授给愁得不知如何是好。
喻教授一出屋子,看见梁园春优哉游哉,不禁感叹自己身为一家之主,果然还是要考虑大局,替妻女们负重前行,思及此便生出一股当家做主的气概来。
他走到梁园春身旁坐下,打算和妻子商量事宜。
梁园春却告诉他,“我一早知道了。”
旁边的喻若若也说:“爸,我也早就知道了,段景川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