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是惦记着安娃子的,从柜子里拿出一块珍藏的鸡蛋糕塞给儿子,让他就着热水吃,她就在一旁看着,看着看着又哭了起来。
陈桃花也龟缩在自己屋里不出来,像是没有听到公公在喊她,老大没有从老三那整来肉票,她可没心思伺候江老根。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闺女大丫,没有肉就没法去看大丫,大丫婆婆是个势利眼,她不拿东西去,恐怕会被她戳着脊梁骨骂。
可这还不是最令她发愁的,她最发愁的是闺女快到月份了,这孩子可不能在婆家生,到时候孩子一出来可就露馅了。
当初说的是,把闺女接回来,让她在这边生,到时候就告诉她婆家闺女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流了没有保住,可家里现在这么紧巴,连糊口的粮食都没有,闺女来了,那就是又添了一张嘴,这可咋办?
以后闺女把孩子生下来,那孩子咋处理又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
就在陈桃花愁的不行的时候,里屋的江老根有开始骂人了。
张秀兰才不管他哪,还有力气骂人,说明还不咋饿,要是饿,还能有力气骂人?
……
今个,原本江珠是想带三爷爷去县城看手的,刚好江有贵要去县城给食堂送几筐菜,他们当初在山后面开辟的那一小块菜地,现在那里面种满了茄子,番茄,红辣椒,豆角啥的。
这几天,他们一家都去外地用碗,盘子换东西去了,一回来,去菜地一看,地里的菜长的密密麻麻的,都快要老了,连忙都摘了下来。
正好借着给三叔看手的话,把牛车借了过来,把那些菜筐都放在牛车上,上面又放了一些杂物,任谁也看不出来那下面藏了几筐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