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会带着亲兵在城墙“激励”士卒,“众将士无须惧怕,吾已有破敌之计,就在旬日之间!”
哭泣声戛然而止。
不是因为相信钟会的鬼话,而是不敢再哭。
钟会手中剑沾了太多人血,整座城都笼罩在一片恐怖之中。
大雨还是停了。
江水虽然咆哮,但终究没有泛滥。
泛滥的是黑压压的秦军推着各种攻城器械上前。
即便城下一片泥泞,也无法阻止他们的前进。
“城上听着,斩杀终会者,赏百万钱,升太守,封侯三千户!开城者同之!”
秦军一声又一声的呼吼着。
蒋斌低声喃喃自语:“终于要结束了吗?”
城上一场的安静,众人的眼神有意无意的飘向钟会。
这更加刺激到了他,人在穷途末路时,会更加敏感。
“敢与吾对视者,必心怀叵测,斩!”
一道莫名其妙的命令颁下,让城上的恐怖气氛增加了几分。
这一次连钟会的亲卫都没能幸免。
几百颗人头在城墙上滚动。
钟会站在鲜血之中,扫视众人。
果然,再无人敢看他。
而钟会的目光有意无意飘向蒋斌,蒋斌赶紧低头。
“二弟,你我当初结拜时,可曾记得誓言?”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蒋斌赶紧回答。
钟会非常满意,“所以二弟不必惊异,你我兄弟其心,必能击退秦军!”
“兄长所言甚是!”
城下秦军已经开始攻城。
钟会的精力转向城下。
就在此时,他身边的两名亲卫忽然暴起,“杀贼!”
刀锋飞快的刺向钟会后背。
身边所有人都呆住了,这两人是颍川子弟,钟会待他们宛如子侄!
谁也没想到,他们会背叛钟会!
钟会反应极快,以最快的速度,拉了一把最近的亲卫。
噗嗤一声,亲卫当即惨死。
钟会的后背也被划破,但也躲过了致命一击,返身,拔剑,白光暴起,血花飞溅,亮条手臂飞起。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灵活无比。
两名颍川子弟惨叫连连。
钟会却仿佛一头被彻底激怒的豹子,“为何!为何!为何!”
整个人又陷入癫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