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严果双手插进风衣口袋里,在扶手上坐下,“不必想太多,她看起来任性张扬,随心所欲,其实就是只想法简单的小动物。她也不是真的坏,只是对善恶的概念的模糊,又什么都敢尝试,什么事都不服输。这样的活力,会吸引我们这样暮气沉沉的人。”
“暮气沉沉的人是你,”何谨修瞪他一眼,“阿念可不是。”
“她不是,你紧张什么?”周严果站起身说,“再说了,你们当了她多久的同伙和帮凶,现在要内讧了?”
“现在也是你的帮凶跟同伙,”何谨修说,“要不我现在改过自新,去跟姚思睦坦白。”
“……”周严果闭紧嘴巴,过了一会儿开口道,“我马上接她回去。”
“然后呢?”何谨修直起身往回走。
“她掉进自己挖的坑里,暂时不会想坦白了,”周严果说,“这一段时间我不用早出晚归躲着她,她也不会去打扰你们。”
他们两人上楼,走出电梯。姚思睦正举着抱枕凶狠地追着韩念初砸,见到周严果,搂着抱枕虚弱地往韩念初身上一靠。
韩念初像包袱一样地把她丢给周严果,落井下石的说道:“快送她去医院。”
姚思睦直到被周严果带进电梯还在狠狠瞪她。
电梯门关上,何谨修走到她身边问:“怎么你也不告诉姚思睦实话?”
韩念初看着关紧的电梯门,嘴角一扬,“看他们两个智障你骗我,我骗你,这日子过得多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