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彻底明白,父亲绝对不会给她一毛钱去补贴贺君霖,而她以前花钱都是从公司账上支取,虽然吃穿用度从来没有短缺过,自己却也没有多少存款。
“我说不用了,”贺君霖失去了耐心,“这种我自己能解决的事,你能不能不要再反复说。”
闾瑶心里一紧,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她根本帮不上忙,叫她闭嘴?
“君霖——”
“好了,现在的情况就是我的小公寓没有了,结婚只能延后,”贺君霖的语气软化下来,毕竟是自己的无能才对不住她,“我去找份工作,等攒下一些钱,能给个首付再说。”
闾瑶一听说婚事要推迟,把一直奉为圭臬的竞争理论抛到了脑后,“不至于——”她惊惶地说,“我家还有房子。”
“那是你家的,能不能不要再一直说你家?”贺君霖深吸一口气,却还是受不了自尊心一再地被践踏,“你真以为我跟她分手选择你,是为了你家那几个臭钱吗?”
闾瑶震惊得不能言语,她一直以为,家庭条件和她的外貌是重要的筹码。
贺君霖站起身,走到门口,“你先回去吧,我今天很不冷静,抱歉。”
“你跟她分手选择我是为什么?”换作从前,闾瑶绝对会明智地转开话题,贺君霖会跟姚思睦分手,很大一部份原因是姚思睦总以审问,鞭笞的粗暴方式来逼迫他证明自己的感情。
而她总是理解,包容,等待。
贺君霖靠在门上,眼里闪过一抹痛楚,“因为她让我爱得太痛苦,我需要喘口气,需要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