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瑶换了鞋走到餐厅,贺太太因为儿子公司要关门,心情没调整过来,一时也对她也摆不出好脸色,收起桌上的碗筷往厨房走。
“我帮您!”闾瑶放下车钥匙就开始收拾桌子,在家有阿姨,她用不着做这些事,但来了贺家,要哄好准婆婆,每次都抢着做。
“不用了,”贺太太冷脸说道,“君霖公司要关了,心情不好,你去陪陪他吧。”
闾瑶的手缩回来,看向贺君霖,“你要关公司?”
“去房间说。”贺君霖转身推开房门,等闾瑶进去就关上了门。
贺太太把碗筷往厨房案台上一放,蹑手蹑脚地走到贺君霖房门前,耳朵贴在门上。
贺家云转过头,把垮到鼻头的眼镜扶正,轻轻咳了一声。
贺太太瞪他一眼,摸了摸门框,房门没开,也没见人出来,又放心地把耳朵贴回门上。
“我爸爸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要我们分手,”闾瑶抽抽嗒嗒地说,“他还让妈妈去物色对象,逼着我相亲。”
闾瑶坐在床边,微垂着头,余光却向上留意着坐在书桌前的贺君霖的反应。
她一副世界末日的悲泣之情,心里却压根儿没当回事,跟贺君霖说,只是要抬高自己的身价,让他产生竞争意识,才会更珍惜她。
这招屡试不爽,每次贺君霖想跟姚思睦重归于好,她就会捏造出一个条件优越的追求者,再痛苦不舍地跟贺君霖诀别,保证再也不让他为难。
贺君霖即使原本不怎么在意,但人性就是这样,眼看一个东西会永远地失去,就会产生微妙的不舍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