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去山顶之类不好走的地方,姚思睦把细高跟塞回去,这妩媚动人的一身搭配,总不能穿运动鞋,没时间犹豫了,她折衷选了一双粗跟尖头鞋。
周严果的手机闹钟再次响起时,她一边挽头发,一边走出卧室,就见他还穿着那身西服,站在电梯前,手里拎着一个长长的黑色布袋。
姚思睦扯起围巾,在脖子上缠了两圈,双手展开走到他身前问:“还行吗?”
周严果按了电梯键,揽住她的肩膀进了电梯,“我怎么样都行,”他提着布袋的手指勾了下她缠在脖子上的围巾,“就是一会儿你别后悔。”
姚思睦扯回围巾,仰起脸暧昧地笑,心里却一连翻了几个白眼,明明就是只荤素不忌的禽兽,在外面就很能装。
电梯门打开,姚思睦才发现停在一楼,“不开车?”
“用不着。”周严果揽在她肩膀上的手垂下,牵着她的手走出电梯。
说是牵手,不如说是拖着她,连小区门都没出,沿着草坪往楼后走,一直走到小区那片黑魆魆的树林。
“我们去哪儿?”姚思睦想要抽回手,手心却被他捏得牢牢的。
风很大,林子很密,尽管他就在前面,她还是被摇曳的树枝吓得毛骨悚然。
“我不去了!”她说什么也不再往前走,此刻她心头那点愚蠢的浪漫被诡谲的树影驱赶得无影无踪。
这个混蛋!她是脑子被吓傻了才会幻想能从他身上汲取到涓滴温柔,这他|妈就是个千年冰封的枯井。
明知道她害怕,还越要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