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躲在这里,也未必不会被找到,到时还拖累亚森一家。
现在是送上门的时机,她正好换个不好惹的人拖累。
“你是不是要走了?”木江问。
姚思睦又用力地拥抱了他一下,松开他露出浅浅的微笑,“嗯,要走了。”
“不是说过完年才走?”
过完年她就损失惨重了,一个基金经理经常中断交易,哪怕是一直把她当亲女儿一样纵容的夏文森估计都会厌烦。
无论在多艰难的情况下,做好自己的事情才有在这世上的立足之本。
“路一通就走,”姚思睦拍拍他的肩膀说,“等你娶媳妇儿我会再回来。”
木江气咻咻地推开她的手,“你也跟大人一样,天天拿这事儿取笑我。”
姚思睦抱起一捆草撒到他身上,灰尘在空中抖落,“本来就该娶媳妇儿了啊?你害什么羞?”
木江挥开草,敏捷地捉到她,一来一回地互摔,最后一起滚到雪地上。
姚思睦躺在雪地上,气喘吁吁地望着越发阴沉的天空,神情越发地显出落寞。
“你在想什么?”木江从雪地里坐起来问。
“在想一个从离开这里起就在想的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她的父亲不是动物学家,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牧民,她的一生都会像木江尔江那样,在这个世外桃源的边陲,结婚生子平凡地过完一辈子。
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她不会变成一个异类,不会懂那种谁都跟我不一样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