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个聪明人,大概还知道躲藏,可他能怎么办呢。
沈星越想越难受,她低头看到傻条手上不知何时又多了几道伤口,她拿起他的手,看了看,问:“为什么不找许午遇?”
傻条应该没听懂。
沈星说:“找许午遇帮忙。”
傻条这次听懂了,可他忽然变得好安静。
他摇头,低下头。
沈星看着他的后脑勺,他那么高,蹲在这却显得很小,月光下像一头失群的狼。
他外形条件那么好,以前过的什么日子?
现在又这般委曲求全。
沈星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明明她也是小孩,却好像是长辈一样,温柔地说:“你不想让许午遇为难对不对?”
傻条不说话,开始扒拉地上的土石玩。
连傻子都知道沉默是避免尴尬的最好方式。
沈星也沉默,继续摸了摸傻条的后脑勺。
就在这时,那几个村民忽然提起了许午遇。
沈星一顿,抬头看去。
其中一个男人说:“傻条也就跟许午遇亲近一点。”
“废话,他不就是许午遇救下来的。”
“哧,到底谁救谁可不好说。”
“什么意思?”那女人问。
“这话我可一直没说过,我跟你们讲,那次我多了,我眼睁睁看着傻条把许午遇从水里捞出来的,许六啊,就在旁边露一个头,可吓人了,像他妈鬼一样。”
“现在许六确实是鬼了,”另一个男人说,“你别说,这许六死得真可惜,人长那么好看,最后他妈给淹死了。”
“确实,你看许午遇现在,虽然那次淹坏了嗓子,身子也不如从前,但是长得还是俊,小神婆家的人长得都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