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荔荔就有一门考得并不如意，查完成绩眼睛当场就红了。

柯温哲作为她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兼五班班长，一边安慰宁荔荔一边给她递纸。他安抚的语气温和，照顾着宁荔荔的情绪，话也说得能使人信服。

宁荔荔的抽泣声渐小，逐渐缓过那点难过的情绪。她接过柯温哲的纸巾，把眼泪鼻涕抹掉，吸了吸鼻子，“谢谢你啊温哲。”

“不客气，我们是朋友嘛。”

柯温哲安抚性地笑了笑，目光触及到宁荔荔泛红的眼眶，他又陡然想起秦听。

不知道秦听考得怎么样，有没有因为成绩而难过。仙南中学离裕泽中学那么远，秦听转学还没多久，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交到好朋友、难过的时候有没有人给她递纸。

她还有点倔脾气，就算很难过也不想让人知道她的情绪，是个会偷偷躲起来掉眼泪的胆小鬼。

柯温哲一点都放心不下秦听。

“温哲再给我一张纸。”宁荔荔把鼻涕吸回去，指了指柯温哲手旁的纸巾。

柯温哲递给她，只是大脑还在操心秦听的事情，动作和思维都慢半拍，递纸巾竟然忘记松手。

宁荔荔伸手要接，扯了一下却发现没扯动。

“温哲？”

宁荔荔叫他，侧头打量柯温哲，“你在想什么？”

柯温哲微阖眼，鸦黑的睫毛略沉，好像有什么烦恼的愁绪压了上去。

轻轻松松考三百的人能有什么发愁的事，宁荔荔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她问：“你是不是在想听听的事啊？”

柯温哲闻声抬眼，非常坦率地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