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婷抬眼看柯温哲,“她追你的时候是不是也说了很多花言巧语,巧舌如簧的?”
柯温哲蹙眉,“您不该这么说秦听。”
“但我了解她,她和她爸爸太像了,嘴皮功夫都一套一套的,把你轻易糊弄进去,其实根本没有多喜欢你。”
司婷看了看柯温哲的神色,他神色无异,镜片蓄着冷光,只是出于对长辈的尊重才没有转身走人。
这一计对柯温哲似乎不管用。
她又说:“那我问你,如果你现在有一场很重要的竞赛要参加,事关你大学去向,但是秦听受伤了需要你,你会放弃考试去陪她吗?”
柯温哲拧眉,“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柯温哲知道这是司婷的语言陷阱,他在斟酌字句之时,听见司婷直截了当地开口:
“你在犹豫是不是?”
“……我只是在想,您的假设要有更具体清晰的语境。”
“你就是在犹豫。”
司婷说,“你在想,倘若考试没有那么重要,或者倘若小听伤的并不重……”
“但是没有那么多倘若,你在设想的时候,就已经在你的未来和微不足道的感情之间做取舍。”
司婷顿了顿,她昂着头,语意坚决:
“而我不希望小听做这种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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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泽中学依山傍水,也因此格外的,冻人。
杨芹和温冷玉在办公室外一边冻得瑟瑟发抖,一边在揣测办公室里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