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对话她听不懂,柯温哲自己也在不动声色地疏远秦听。
就仿佛秦听坐在一艘下一秒就会沉没的船只,柯温哲已悄然从她的船上离去,水汽朦胧间与她拉开好长距离。
秦听在船上遥遥望着柯温哲背影,她也想大声呼喊让柯温哲等等她,或是拿起船桨奋力追赶。
可她坐着的船实在太不牢靠了,摇摇晃晃让秦听害怕下一秒就会沉没。
于是只好作罢。
知道那艘船会离自己越来越远,但也只好作罢。
秦听半敛长睫,微低脑袋,眼神有些滞缓。
像是有人朝她明亮的瞳仁里塞进一个停住时间与思想的机器。
现在的秦听是钝钝的秦听,不是那个会笑着开玩笑的秦听。
徐景澄挠了挠头,他说:“听姐,这很不像你的性格。”
“我的性格?”
“就,勇敢听姐、不怕困难!”
秦听又被徐景澄的话逗笑,她从臂弯里抬起脑袋,散散地笑:“脚踝受伤我太难过了,好歹让勇敢听姐休整下。”
徐景澄“哦”了声,又问秦听:“那休整听姐,你要不要看球赛?”
“明天要考试呢。”秦听翻出一张物理试卷,又问徐景澄,“你现在有空吗?”
“有的啊,怎么了?”
“那给我讲讲题吧,这张试卷我好多不会。”
秦听翻到试卷的第一页,“就安进的那张真题卷。”
徐景澄微愣,手指有点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