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的氛围。

秦听喊得这样响与清晰，柯温哲切切实实听清了秦听的话，他蓦地笑了，眼尾勾出十足笑意的弧度。一贯凌厉的五官因着他的笑，显出几分散散的笃定和满意。

柯温哲眼里的笑意落过来，他也学着秦听说话的腔调：

“秦听──”

秦听竖起耳朵，两人距离贴的近，柯温哲精致俊逸的五官在她眼里放大。

她的下一句是“我喜欢你”。

柯温哲的下一句是什么。

是“我不喜欢你”，是“好好念书”，是“我知道”，还是什么别的。

秦听开始追柯温哲的时候，其实没料想过柯温哲可能会喜欢她。

但是在这漫天烟花之下，在少年干净明亮的眼里，秦听听见自己心脏怦怦地乱跳。

那点不规律的心跳节奏宣告她，她并不满足一个人追着柯温哲跑，自说自话般地诉说喜欢和爱慕。

她想要更多。

而他漆黑深邃眼眸里的自己，隐隐昭示她之前未曾料想的另一种可能──

柯温哲可能也许大概，也是有那么一点喜欢她的。

秦听几乎是屏住呼吸，等待着柯温哲的下一句话。

-

“小温，你在这里呀！”

对话被打断，温冷玉的声音响起，原先暧昧的氛围消散。

秦听看见温冷玉打量她和柯温哲两人八卦的眼神，顿时有些紧张，像是做坏事被家长当场抓获的小孩。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人群本就拥挤，秦听一脚踩在了谁的鞋上，听那人低声骂了一句，“挤什么挤，没长眼睛啊！”

“对不起对不起。”

秦听又被推搡回来，重心有些失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