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职业篮球运动员的，多学点东西多给自己留条路。”

杨芹这么和秦听说。

秦听半晌没应，匝密的睫毛敛下遮盖眼里的情绪，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几乎都看不出原有的血色。两只手背在身后紧紧绞在一起。

杨芹都以为秦听难过到下一秒会哭出来的时候，秦听吸了一下鼻子，看向杨芹。

她点了头，“我知道了老师，我心里有数。”

秦听怎么可能心里没数，妈妈的那些考虑，从高一拿了省区比赛季军，就一直在灌输给她了。

心里有数不代表不难过。

可是她又不能难过。

秦听背在身后的右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腰侧，她对杨芹扬起一个笑容，“杨老师您放心，下次数学课我绝对不睡觉了。”

“不只有数学课，其他课也一样。”

“可是语文课真的很催眠嘛，化学课全是奇怪的大写英文符号等式，物理课又跟上天书一样，我听不懂只能睡觉了。”秦听有些苦恼。

杨芹见这样的秦听，心里有块石头沉稳落地，她又笑道，“所以为了监督你学习，这周班级调座位，我排了柯温哲坐在你旁边，你有问题可以问他。”

！

“杨老师你真好！”

秦听不再杵在杨芹办公桌前，而是搬了把椅子坐下，她把脑袋凑过去轻声问杨芹，“杨老师，你真不怕我和柯温哲早恋啊。”

“像我这样的花季美少女，很招人喜欢的。”

“是很招人喜欢。”

杨芹笑着拍了拍秦听的脑袋，“但比起和你，我更加担心的是他和宁荔荔早恋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