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荀默契地接过来戴上，一声也不吭，脸色虽白，神采却有种得偿所愿的满足感。

司心柔早忘了最初的问题，她娇羞地沉默，一时竟说不出话。

艾荀走过来，拉着她手，嗓音依旧低沉却有些许的兴奋：“走，咱们去那边看海鸥吧。”

下到一层主甲板，两人经过主餐厅，见工作人员正为正午的自助餐布置餐桌。长条桌上盖了白色桌布，服务生陆续走来摆着餐盘和凉菜。

司心柔笑道：“一会儿我们过来进餐，先去船头甲板吧。”

出了船舱，放眼望去是一片绿茸茸的橡胶地板，看着像绿色的草坪，正中心处用白线画出一个直径两米的圆，侧边有投篮筐架，这里更像一块运动场。

极目远眺下，苍茫无垠的大海上，白浪滔滔，海水的颜色已经逐渐褪成浅蓝，船舷处偶有海鸥停立在扶手栏杆上，它们叽叽咕咕地叫着，黑亮的眼珠既警觉又热忱，它们似乎不是真正害怕人类，它们渴求能幸运地得到些食物，即使得不到，它们也并不气馁，依然高傲地振翅高飞，在人们的头顶久久地盘旋和得意地高歌。

司心柔并没什么吃的东西去喂海鸥，只旁观了别的游人投喂食物的瞬间，也能体会那种与另一种生物亲密接触的兴奋和感动。

走至船头，许多游人站在最靠前的位置拍着照片。司心柔掏出了手机，说要给艾荀拍张照片，艾荀微笑着走到船头处，两臂自然下垂，做好了被拍的姿势。

司心柔突然发现艾荀的领子有些凌乱，奔到艾荀的身前查看，发现艾荀衬衣上的第二粒扣子已经失踪了，她拈了拈余下的线头，奇怪道：“怎么扣子不见了？”

艾荀嘿嘿地笑出了声，司心柔仰起困惑的脸：“你笑什么？这么大个人，连扣子丢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

“知道的。”艾荀嘴角诡谲地翘起，透着股子坏笑。

“什么时候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