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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现在的表情很像跟他撒娇时的样子。

郁行辰问我:“你又哪疼?”

我眯着眼,拇指推着手上的戒环转了转,轻笑,“我心疼。”

郁行辰猜到我刚刚听到了他与那名医生的对话,不过并未解释什么。

我所听,所见,既是事实。他坦荡磊落,没什么好解释的。

“辰辰。”我温声问他,“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接纳我的示好以及对我的看望,是出于同情,还是你对我,或者说对二十五岁先前的我还存在感情?”

郁行辰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沉静了一下,道:“都有。”

“同情多一点,还是感情多一点?”

郁行辰这次沉静的时间久了些,衡量过后,直白道:“同情。”

对郁行辰来说,追忆彼时的感情是一件自残的事,他用厌恶疗法得到了自救,痛得多了,爱得就少了。

“好吧。”我坐正了些,认真道:“那我以后不跟你扮可怜了,换我关心你,换我照顾你。郁行辰,我想要的不是你的同情,我希望能用我对你的爱意,换回你的感情。”

郁行辰像来赏花的似的,把我背后的花卉全部品鉴了一遍,半晌才挪回视线,正视我的眼睛,“你好像正常一点了。”

我虽然之前脑子因为受伤是有点不清醒的轴,但还没到影响思维逻辑的程度。

“二十五岁的我是不是隐藏脾性我还没记起来。”

我勾起嘴角痞笑,“十九岁的我从小到大,只会对重视的人动用理智讲道理。”

郁行辰不置可否。

“辰哥。”我站起身,搂抱着郁行辰的腰,闷声,“你就算生气,也要回我消息,你不理我时,我好慌。”

郁行辰并不喜欢与人冷暴力,先前的疏离意在斩断交集,他面前这个降了心智的男人废话委实有点多,因为聊天内容过于流水账,过目就忘,许多时候就已读不回,用意念回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