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页

我原本还以为我有多坚忍,在倚靠着对郁行辰的情感的支撑,铸成的脊骨被抽走后,我彻底颓丧自闭。

总是头疼,总是做乱七八糟的梦。

有时会想到沈瑜,愧疚与错付打散了我那点自以为是的喜欢,只剩歉意。因生活中的影子,总是会想到郁行辰,对他除了自责外,多出许多风花雪月的心事。

早先能令我舒服一点的牛奶,忽然没了效用。有天半夜惊醒,我摸黑下楼,去了次卧,拥着郁行辰的枕头,然后再舍不得离开这个有他的气息,能令我安眠的房间。

这夜,我梦到了二十五岁的我。

二十五岁的我狠狠地打了我一顿。

下手的架势有我当年混世时那副狠厉的德行。

我没还手。

我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

“郁行辰已经不等你了。”我问:“你去哪了?为什么不回来?”

梦境里忽然延伸出许多水晶般的棱角,从四面八方将我围困。

水晶里是记忆的碎片,面前二十五岁的我化成了镜面,与面色错愕的我对照着。

他说:“你就是我。”

他话还没说清楚,我就醒了。

做梦挨打果然是会疼的。

我一身浑噩的低气压来到公司,秘书跟在我身侧,语气紧张的汇报道:“李总,昨天郁总来过,留了封文件,让您有时间过目一下。”

现在的我因为缺乏对公司决策方面的领导力,雇佣了郁行辰引荐的职业经理人来运营公司,近来因为心情太丧,我时常不到岗。

听到郁行辰来过,我的心情短暂的好了一下。

我决定以后正常上班时间,要坚守岗位——和郁行辰分开之后,我已经快一周没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