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次都没打过。
……
唐栀回到唐家那天,迎接她的是母亲歇斯底里的哭喊。
知道用心培养十八年的女儿右耳失聪,她崩溃绝望到几近昏厥。
“唐栀!这就是你离开家换来你想要的生活!你看看你在那种人身上得到什么?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她见过母亲的温和,也见过母亲的强势,这是第一次,她见到她的失控。
比她说要和唐家割舍关系时还要绝望的情绪。
唐栀身上承载着唐家人全部心血希望。
她的音乐道路本该顺遂平坦,失聪这种事对唐母来说如临末日。像是支柱忽然断裂。
唐栀应该哭的。
应该扑到她怀里认错,求她原谅。
或者,她应该继续一根筋想着陈安歌,不找到他,就不能活。
可是都没有。
她抱着花盆安安静静站在门口,眼泪都流不出来。
母亲跪坐在地上哭的都快呕吐,父亲一脸失望看她。
她说:“爸妈,送我去治病吧。我要继续学音乐。”
“然后呢!然后继续和那种人在一起吗?”
唐母牙根咬紧,一想到陈安歌,几乎恨不得让他去死。别再来祸害她女儿。
唐栀只有一只耳朵能听到声音,母亲的咆哮对她而言也只是比正常音量稍高。
她平静,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