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在旁的小僧侣过来问:“师父,他们求平安符,为什么你给了一个开运符?”
为什么啊。
因为他动了恻隐之心。
看生辰八字和卦象,这人注定一生漂泊,孤苦无依。
命数天定,不可逆改。或许有一道符纸,能多少给他一点弥补。
……
从寺庙回到市里已经是中午,宁知许领着南意去吃了当地很有名的火锅,饭后又去了他初中的学校和陈安歌打工的汽车修理厂。
在婳城那五六年的时光里,陈安歌是宁知许最印象深刻的记忆。
和南意说起婳城生活,基本也都是围绕着陈安歌的。
“陈安歌这个人看起来挺混不吝,实际特别轴。”
宁知许拉着南意在遮阳地方坐下,目光落在修理厂的旧牌匾上,思绪被牵扯的很远:“那阵我妈生病,宁文韬把钱都拿去做生意,家里钱不够,我就不上学去打工。我没陈安歌修车的手艺,只能找点扛东西的工作。后来他知道了,和我打了一架,愣是把我送回学校。他自己没日没夜的去修车,什么累活儿都接。在他眼里,学习好的人就应该好好上学,他学习不好,苦活累活给他干就行。”
就像现在,陈安歌觉得唐栀将来有出息,也不准她去工作,让她好好弹琴上大学就行。
任何风雨,他总想自己扛。
南意鼻头有点酸,这是宁知许从来没提过的他们那段不为人知且艰苦的岁月。
两个小小少年相互依靠,日子过的得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