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许不是喜欢刨根问底的人。

深深看对面小姑娘一眼，啧声：“不诚实的公主殿下会被大灰狼叼走的。”

南意目光躲闪，嘴还硬：“才没有不诚实呢。你个狗东西，少吓唬我。”

最后两人也没买盒饭，南意啃了半个面包，宁知许吃的泡面。他们食欲都不算太好，也就勉强充充饥。

在火车上时间过得很慢，没有网络，也没有什么可玩的。南意大多数时间在睡觉，清醒的时候就找宁知许聊天。

下午网络好了点，南意给苏卿打了个电话。

听她说和宁知许偷摸跑到婳城，电话另一端的女人先是噼里啪啦训她一顿，然后给她转了五千块钱。并没问她在火车上习不习惯，也没嘱咐她什么话。

宁知许听着，就感觉，南意并不是第一次坐火车。甚至不是第一次坐这么久的火车。

“许爷。”小姑娘叫了他一声，把他从思绪里拉出来。

宁知许轻轻扫去一眼，见她晃着手机：“有钱了，可以养你了。”

心里藏了事情，少年倒是没表现出来，弯唇一笑：“谢谢百亿校花。”

这趟车途径的站并不多，所以这一路睡得还算安稳。在婳城的前一站，乘客下的七七八八。婳城是个小县城，到终点站的并不多。

距离婳城还有两个小时时，是晚上十一点。

外面漆黑一片，车厢内亮着昏黄的灯光，南意能透过车窗看到她和宁知许的影子。

指腹贴在车窗上，她去描摹少年的轮廓。少年也在看她，嘴角弯起浅浅弧度，两人在一起时间越久，他越温柔。南意忍不住问：“宁知许，你妈妈一定是很温柔的人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