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梯,两人并排,本来唐栀走他左边,走了几步又挪到他右边。他右手拿着烟,唐栀没法牵他手,于是取了个折中法子,牵住他的衣角。然后举起自己的小阳伞。
刚举到陈安歌头顶,他推开了:“自己打。我不用。”
唐栀看他胳膊上的分界线,心想:这一个夏天过完,指不定黑成什么样。
这样想着她就笑了,陈安歌听到笑声垂眼看她发顶,又看抓住自己衣角的手指,吸了口烟没再说话。
现在在街上晃悠的年轻人大多是不上学自己开个门店,又或者混日子玩。他们都知道陈安歌身边有个黏人的漂亮姑娘。
见两人一起出来,不免打趣一句:“陈哥,带媳妇儿逛街啊。”
“滚蛋,别他妈瞎说。”
陈安歌骂回去,唐栀脸皮薄,红了脸。手指更为用力攥紧他的衣摆。
两人一路基本都是沉默。
唐栀跟他走了一会儿,把伞稍微移开一点,周围没什么人了才敢说:“陈安歌,我兜里只剩二百多块钱了。”
她没钱买衣服。
断绝关系当天,唐母就断了她的一切银行卡。她现在比陈安歌还穷。
陈安歌知道她没钱,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我有钱。”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显得特别不靠谱。
不该问的,可是她忍不住:“……你还有多少钱?”
这烟呛人,陈安歌沉默一会儿:“够你买衣服。”
可能只给她买十块钱一件的短袖。不过不管怎样,他能给她买衣服,愿意带她出来就已经很好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