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倒退两年前,甚至两个月前,他这么凶唐栀早就害怕地松开他。
现在,她只害怕放开他。
一个越凶,一个越黏。
“你收留我住一天,我就松开你。”
她穿了高跟鞋也才到他肩头,仰头瞧着他说话,呼出的气息始终在脖颈处打转。
“你他妈的……”他爆了粗口。
唐栀依旧朝他笑,温软无害。
通宵经营台球厅的陈老板到生理睡眠时间了,脾气更躁:“天一亮趁早给我滚蛋。”
他在宣泄情绪。
唐栀听到的是,他同意她留下来了。
陈安歌跑起来她追不上,从便利店回台球厅的路上,小女孩也死命粘着他。
台球厅侧门二楼直通他的卧室,唐栀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攥着他的衣角,亦步亦趋跟他上楼。
陈安歌想跳楼了。
台球厅一共就两个地方能住。他和宁知许一人一间房。
他的床是个双人床,没钱天天开宾馆,他以往都带姑娘上楼住。
唐栀不行。
不能和他睡。
宁知许那屋又是和南意的专属。
最后陈老板把房间沙发留给唐栀:“你睡这里,别吵我。休息够了,自己打车走。”
“好啊。”
还没胆大到能爬床的地步,唐栀乖巧地坐在他给她划分的沙发区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