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通常是刚结束夜场准备回去补觉的时候。
早餐什么的,早就从他日常行程里划掉了。八百年没吃过这玩意了。
可能喝酒喝的有点清醒,陈安歌突然有了吃早餐的闲情逸致。随便找了张桌子,这人坐下后,很是不客气地把腿搭在另一张椅子上。
“随便上点什么。”
那架势一点不像来吃饭的,活脱脱收保护费的霸王。
摊位老板可能有点紧张了,手一抖,夹油条的长筷子掉油锅了,还溅起了几滴油。
陈安歌就坐在他旁边,难于幸免。
唯一一件还算干净的短袖遭了秧,袖口和肩头都中了彩。
“”他就不该打破日常。
男人哎呀一声,顾不得捞筷子,关了火,开始手忙脚乱给这位看起来不是个善茬的年轻人找纸巾。
这摊子都像非法的,他也没个正经纸巾。
最后掏出一沓子报纸,呼在陈安歌衣服上。
嘴里还念叨:“擦擦,快擦擦。”
陈安歌也他妈服了。
扔了烟头,从他手里接过报纸:“我自己来。你忙。”
老板揣着手站他旁边:“我不忙。”
陈安歌额角跳了下:“我是来吃早餐的。”
一番无效交流过后,老板终于肯去忙了,陈安歌才不会傻逼到用报纸擦衣服,随手把报纸揉成团放在一边。
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在桌上点了几下,他才注意到漏在纸团外围的几行文字。
6月23日,高考成绩比预计时间提前两天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