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来拒绝任何人的探视。
对于外界情况一无所知。
“自从两年前那事儿以后,这附近就管的严了,好多街边混混都不知道去哪了。生意就那么回事。童西倩和朋友搞了个修车行,我偶尔过去帮帮忙,日子还算过得去,饿不死。”
话音微顿,陈安歌松手把啤酒罐扔下了楼,弹了下手上的液体:“我每个月都会还她一部分钱,还有两万块钱就还清了。”
“你进去后,她没再来过,我是把钱寄过去的。”
“每年生日,我也按照你说的,给她发个祝福短信。”
——“嗯。”
关于‘她’,宁知许只回应了这么一个字。听不出情绪,仿佛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仰头灌下一大口啤酒,宁知许把空掉的啤酒罐捏扁,扬手丢进垃圾桶内。自然而然转了话题:“你准备定下来了?”
他指的是和童西倩。
没想到两年了,童西倩还留在他身边。
按着陈安歌的性子,这事儿挺令人诧异。
“没这个打算。”
陈安歌一只手也搭上了宁知许的肩膀,两人并肩望着远处灯塔:“不想定下来,但是也玩不动了。”
就在宁知许进去之后,陈安歌就像变了一个人。不爱泡吧不爱玩,每天守着台球厅成了最要紧的事儿。
他身边的女生仍是高频率更换,可他没碰过任何人。
莫名其妙的。
对谁都提不起任何兴致。
包括童西倩在内。
“你也有玩不动的一天。”少年低笑,帽檐下的一张脸漂亮至极:“陈安歌,你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