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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要凌晨十二点,她就不言不语的坐在墙根,像个没有生命力的洋娃娃。

温温软软的唐栀执拗起来也挺磨人的。

男生走到她面前一米远的台阶前,抻了下裤腿,坐在视线能和她平齐的最低一节台阶上,嘴角斜咬着烟卷。

半晌后轻轻磕了磕烟灰,指间燃着一抹猩红,轻吐烟圈,男生眯了眯惑人的桃花眼:“等我?”

上一次他们谈话还是在她和南意出事那天的医院,他告诉她,月考过后,她就能来找他。

而在这一个月内。

他把一千三还给她之后,就不知所踪。

回来再次见面,也比陌生人还不如。

好像他们的关系只有这一千三百块钱的羁绊。

唐栀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像是初见那时连名带姓叫他名字:“陈安歌。”

他说他是姓陈的陈。

安静的安,歌唱的歌。

唐栀不是这么记的。

她是唐朝的唐。

他是南陈,陈朝的陈。

她背过屈原的诗篇《九歌》第一篇《东皇太一》

原诗很难,她曾经背了好久也总是记错。

后来,她知道了陈安歌。

记住了诗篇里的:疏缓节兮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