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了解事情的陈安歌更是有要把房顶掀的架势,踩着球鞋起身,还是没控制住站在门口把烟点了:“他还敢回来?还敢出现在你面前?”
“篮球赛,他是三中替补。想跟我打比赛,许爷不想搭理他。”
少年轻描淡写,陈安歌听得心里发堵。
倚在门口看他平静的眉眼,单手弹了下烟灰:“别让我在这片看到他,不然老子弄死他。”
摸摸眉毛,少年垂眸浅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然后呢,像我一样坐牢?”
“嘶……”
陈安歌瞪他:“你能别装逼吗,难受就说出来。哭两声,哥哥都不笑话你。”
宁知许比陈安歌小两岁,心思却比他重了许多。
陈安歌可以肆意妄为,了无牵挂。
宁知许却不可以。
这人,太犟,一根筋。
空气静止几秒,陈安歌吸了两口烟再度开口:“他那种人应该轻易摆脱不掉,你接下来怎么办?”
“不碰我底线,一切都好说。若是碰了,我不介意再进去一次。”
少年语气虽淡,却透着一股子冷静和狠厉。
陈安歌丝毫不怀疑,穆淮安要是处处挑衅,甚至再敢提起之前的事,他家许狗一刀捅死他都有可能。
突然不太放心他在外面,他掐掉烟蹙起眉尖:“回来住吧。”
“嗯。”
宁知许瞧了眼时间,从椅子上起身:“明天回。今天还有点事情。”
有个屁的事。
陈安歌看破也说破:“这是有人等吧。”
少年路过他时,斜睨一眼:“你还是去看看在外面等你那位吧。”
至于他——
不会有人等的。
陈安歌送宁知许出去时,小女孩果然还在。
估计是腿麻的不行,此刻正在楼梯上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