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会上的社交非常忌讳参与同事家的家事。
萧珂爱有些尴尬,点头之交的同事情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下的情况,只奢望汪丹会因为被撞见的尴尬而自动离去。
她高估了一个人情绪崩溃时的自控力。
几乎是在看到她的同时,汪丹脸上就落了了两行泪,就这么嚎啕大哭起来。
萧珂爱顿时僵住了,怔怔的看着她,保持着抬手扯狗绳的动作,一人站着牵狗,一人蹲着哭得涕泗横流,这场景竟有些搞笑。
似乎是觉得单纯哭还不够,汪丹哭嚎中还混杂着语焉不详的话语,她听得断断续续的,努力拼凑才拼出原话。
还是接着她上次在财务室里听到的后续,只是比起那通电话里幼儿的啼哭声的尖锐,嚎哭的叙述中只剩下了浓浓的怨愁。
外地人,两个女儿,重男轻女,丈夫不管不问,婆婆没分寸,家中还有个正值青年买房的弟弟,几个字几句话就概括了她的血泪。
萧珂爱却腾升出一种冲动,想去问她。
你有没有想过离婚?
只是这句话就和那股没由来的冲动般,来的快去得也快,最终还是没有张开口。
“你是不是觉得,像我这样?离婚就好了?”
汪丹通红着眼,那一双眼肿起了一圈,着实不怎么好看,被生活折磨的人又能好看到哪里去呢?
“弟弟还需要钱买房,父母根本不理解,像我这种三线小城市的外地人,能够嫁个本地人,有房有车,还有什么不好呢?”
说着,仿若自嘲般的笑了笑。
“我离婚了,又能去到哪里呢?”